张婧仪 & 周翊然
在剧集《焕羽》的首发预告中,一段女声独白拉开了故事的序幕。一位少女被一个可怕的秘密困在暗夜,她不得不拨开重重迷雾,凭借一腔孤勇,求取姐姐之死的真相,同时也是在找寻通往成长的路。好在她并不孤单,在黑暗中,一束光注定与另一束光相遇,又或许,正如诗人俞心焦所说:“在没有光明的地方,黑暗也是一盏灯。”
张婧仪 & 周翊然
饰演主角少女乔青羽的,是被称为长着一张“电影脸”的张婧仪。凭借剧集《风犬少年的天空》出道,又在2021年通过电影《我要我们在一起》登上大银幕,这些年主演了《点燃我温暖你》《惜花芷》,取得不错成绩,成长为95花中的代表人物。而在戏中为她刺破暗夜的“灯塔”明盛的扮演者,则是2000年出生,因《当我飞奔向你》《乔家的儿女》《小敏家》为大众所熟知的新生代演员周翊然。在《焕羽》的豆瓣页面下,已经有人将这对组合评为校园剧的“天花板”。另外两段评论则更加生动,称张婧仪为“破碎感女主的神”,周翊然身上则弥漫着“一种暴晒在阳光下的忧郁感”。而在银幕之外,正如“焕羽”这个名字所言,张婧仪与周翊然这两位年轻演员,似乎也正经历着羽翼渐丰、焕然蜕变。
张婧仪
张婧仪:成长有时
去年,在《焕羽》发布首波剧照时,张婧仪在微博写下的文字是:成长是一门必修课,青春的种子终会发芽。当被问及对乔青羽这个角色的第一印象时,张婧仪表示:“第一印象是觉得她性格很沉闷、压抑,但又挺执着的。第一次看剧本的时候,我就被她身上那种寻找真相的执着精神所吸引。”这种执着,不仅体现在她对真相的不懈追求上,更体现在她对自我成长的不断探寻中。
张婧仪
可以说,《焕羽》的故事完全建构在乔青羽的成长之上,当她从小县城来到一座陌生都市;当她在“姐姐死于艾滋”的流言中挣扎抵抗;当她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,与家人、宗亲愈发激烈的冲突,凡此种种,最终都积聚成一场关乎成长的风暴,风暴之后,乔青羽也迎来了刺心刻骨的改变。乔青羽身上巨大的成长弧线,对张婧仪来说既是兴奋点,也是挑战。在她看来,乔青羽的成长是与故事线紧密相连的,“青羽的成长,其实是一个对家庭、对亲人观念的理解与接受过程。”
张婧仪
与一般校园剧不同,《焕羽》中用了大量笔墨来刻画乔青羽的家庭关系,围绕在乔青羽身上的复杂的原生家庭,也是张婧仪在过去诠释的角色中没有遇到过的。“家庭是一个人唯一不能去主动选择的事情,你出生在什么家庭,你是谁的孩子,这是你没有办法去选择的,”因此,张婧仪一直觉得处理与家人的关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在演绎乔青羽的过程中,张婧仪也有机会反观自身,“我会去想自己,可能我对家人会有很多的不理解,但可能只是他们不同年代不同观念的人,用他们觉得好的方式在为了这个家,为了自己。”
张婧仪 & 周翊然
就像自己与母亲的关系,张婧仪说以前会觉得妈妈总是管着自己,经常会在她耳旁唠叨,根本不理解她的工作与生活。“她有时候会说,你还不如在老家,要是你没有出去工作,我觉得更好,你现在太独立了。”在以前,张婧仪只会觉得母亲莫名其妙,但现在她明白这不过是母亲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。“可能这是她认为能参与到我生活中的唯一方式,因为现在我确实离她很远,也不经常回家,不像小时候一样在她的视线范围内。所以她有时候会说这种话,只是因为她想我了。”张婧仪坦言,出演青羽的这段经历,的确让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也变得更加宽容。这种从误解到理解,再到亲情的重新连接,也让她对家庭关系有了更深的感悟。
张婧仪 & 周翊然
有人总结《焕羽》除了乔青羽与明盛之间的相互救赎、共同成长之外,还有很大一部分内容,是关于乔青羽发现身边的女性身上的故事与真相,并与她们共同走出泥潭,具有很强的女性成长意味。而对于从小跟妈妈以及妈妈的姊妹们一起长大的张婧仪来说,她对女性力量并不陌生。“它既温柔,又会有坚强独立的一面。”张婧仪感觉自己似乎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女性家长们影响,在温柔的表面下,实际有着一颗坚定独立的灵魂。
张婧仪 & 周翊然
“从小到大我基本都是自己做决定,虽然也会去问妈妈或者大家的意见,但其实我心里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”张婧仪笑称自己在生活中最相信的人只有自己。就像当年准备艺考,踏上表演这条路,张婧仪也并未与母亲商量,而是在脑中盘算好了一切,再把结论和理由直接告诉母亲。这种内在的轴劲儿倒是与乔青羽这个角色不谋而合。当被问到用三个词语来形容乔青羽这个角色时,张婧仪选择了“坚忍、执着、倔强”。这三个词中显然带有某种共性,那是一种一往无前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特质。
19岁开始拍戏,从出道以后便一直活跃在大小银幕上的张婧仪,也在感受着时间所赠予自己的成长。与刚入行的自己相比,现在的张婧仪对表演多了几分敬畏心,“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玩,就像一群朋友大家玩在一起,恰巧被相机记录下来而已。现在会知道表演真的是一个很难的东西,是有好坏之分的,需要学习和进步。”但与此同时,心态却变得更加放松了,“随着年龄长大,经历的事情多了,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明白了,你着急也没用,(成长)就是时间和事情堆出来的。”张婧仪正以更加从容的心态面对成长,凡事皆有定期,万物皆有定时,成长亦是如此,是时间与经历共同雕琢的结果。
周翊然
周翊然:少年之心
《焕羽》刚开机时,周翊然与张婧仪两个i人相互还不太熟悉。周翊然还记得两人第一次破冰,是在剧组里候戏的时候。周翊然和经纪人在休息车旁边支了张桌子吃饭,当时泉州的天气炎热,张婧仪正打算点些饮料降温,路过周翊然时,便主动问了一句要不要奶茶。周翊然一愣,直爽地答说:“我不喝奶茶,我喝水果茶。”两名i人相视一笑,关系算是破了冰。
周翊然
等到两人真正熟悉,已经是开机一段时间以后,那时剧组在学校拍摄校园的戏份,因为要照顾学校的时间安排,演员们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得起来。拍摄现场往往是导演一喊停,立即睡倒一片。大家相互偷拍对方的“美妙”睡姿,拍着拍着,周翊然与张婧仪两人自然也熟络了起来,二人还经常一起骑着自行车、平衡车、三轮车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穿梭在片场,留下一串欢声笑语。
周翊然
上面这两个小故事似乎与《焕羽》中乔青羽与明盛的初识形成了某种映照。这对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,在相携而行的旅程上,逐渐对彼此熟悉、改观,最终共享了最深处的秘密与爱。“我对明盛的第一印象,是觉得他浑身带刺,难以接近,但越了解他以后,会发现他虽然外面带刺,但内心很温柔,永远把家人跟朋友放在第一位。”周翊然聊起初识明盛这个角色时,被角色身上的反差深深吸引。与以前扮演的角色相比,周翊然认为明盛的成长线更加完整,“他是从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人慢慢地学习成长,弥补性格上的缺陷,最终成长为更强大、更有责任心的男孩。”
张婧仪 & 周翊然
在张婧仪看来,周翊然的表演有着难得的松弛感。她评价说:“我觉得周翊然是一个演戏非常自然的人,其实明盛有一些台词,很难诠释得自然,但是他都做到了。”周翊然自己则从这次表演经历中获取了更多的幸福感,在《焕羽》杀青的那天,周翊然在微博上与明盛动情道别:希望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你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都可以一直做心里那个永远闪光的少年。“我一直觉得作为演员是一件很幸福很幸运的事情。”周翊然将每次对角色的投入,都视作一次珍贵的体验,也是一次成长蜕变的机会,“当我饰演完明盛,经历了明盛的一次人生,也给我自己增加了一份阅历。其实每个不同的角色人物,他们都有着不同的性格、不同的经历,当他们融入到我自己身上时,也会让我变得更加的成熟与稳重。”
张婧仪 & 周翊然
2000年出生的周翊然,今年是他的本命年。嘴里说着要更成熟稳重的他,实际又多了一个看似疯狂的爱好——赛车。就在采访的几天前,周翊然刚刚参加了一个赛车比赛,在第一天的比赛里,周翊然的搭档遭遇了一场小事故,车辆损毁严重。准备接力的周翊然赛车服都已换好,却看见车轮被直接撞飞的一幕。当时周翊然心中升起的不是对事故的恐惧,而是对队友身体状态的担心,好在队友平安无事,他才终于放心。本以为自己不能再上场,谁知峰回路转,车队的技师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又重新把车修好,本来已经退赛的周翊然,重新拿到手握方向盘的机会。这一次,周翊然只能从队尾最后一名发车,却一路急起直追,最终冲进前十名——不到终点,结局未定,只要手中有舵,心中有光,未来便充满无限可能。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赛车精神契合了周翊然的人生信条,他才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巨大的热情。
张婧仪 & 周翊然
“我希望未来如果有时间的话,我要去参加更大的比赛,就像我演戏一样,希望可以一直往上走,希望可以越来越好。”对周翊然而言,赛车与演戏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共通性——它们皆需极致的专注力作为基石,“无论你是在摄影机前,还是在方向盘前,你当下不能分心,必须全神贯注地去做这件事。”而不论是赛车还是演戏,都让周翊然身上燃烧起一道少年心气。正如他希望通过明盛传达给观众的信念:“坚守自己那颗自由的心和宝贵的少年之心。如果你还在青春的时候,还在年轻的时候,要更加坚定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不要去在乎旁人的眼光,勇敢地、拼命地往前走吧!”
出品:李晓娟 / 策划:蘑菇仙 / 艺人统筹 : D.o / 摄影:汤灵杰 / 张婧仪妆发:张进 / 周翊然妆发:思卉 / 造型:THE嘻Studio / 撰文:九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