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丹妮
30 岁,李斯丹妮想,在这个年纪去参加《乘风破浪的姐姐》有点特别。一个说起来对所有女孩儿都颇有意义的数字,整个人生的状态要重新开始,似乎要正式踏入另一个阶段、要脱胎换骨。“我想看看30 岁的我是怎么乘风破浪的。”
但这个数字对她来说仍然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:“可能我一直还在努力追寻,还依然热血、依然不忘初心,心里面的梦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给洗刷掉,所以曾经想象中那些稳定、幸福的日子,可能不适合我的现在。”
她觉得越活越清晰和知晓自己要什么。“不像原来那样,迷迷瞪瞪的。”虽然这一次是比赛,结果必然有输有赢,但她重视过程远大于结果。“我不会执念于为什么输,不管什么结果都能接受。但我想看看这个过程中我做了什么,学到了什么,又失去了什么。这之间所有的喜怒哀乐、一切又是怎么过来的都特别有意思,可以好好回味。”
李斯丹妮
表演的专业难度没有超过她的预期,但之前她一直是个人演出,团队的形式让一切都有了新鲜的意味。“我在其他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,不管是自我和身体的管理、心态的调整,还是对自己的一些剖析。”她在姐姐们身上看到的是坚忍不拔、逆流而上,“比如宁静姐就是一个精神领袖,她也是身体力行的榜样。我也受了很多伤,但从来没喊过一个‘苦’字或是‘累’字,只想为了团队继续默默练习。”
被选为队长后,她所面临的最大历练不是舞台上的唱跳表现,而是领导者的难题。过程当然痛苦,她崩溃过许多次,甚至直接在台上开哭。“积累的压力太多了。你要竭尽全力去构想,要想方设法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,从时间的管理到专业音乐上的分词,包括每个人的服装、公演的视觉等等都要考虑,这些细节原来都涉及不到。”
她是团队里倒数第二年轻的成员,大多数人都比她有更多的人生体验,而她天性又喜欢free-style,不喜欢强求,如何让这群人拧在一起又创新求变?“当队长这件事最开始真的是赶鸭子上架,觉得什么都没准备好。但后来我觉得不要想太多,可以试试看。”谁的声音最出彩,谁更擅长这段舞蹈,谁的技巧能为整个队加分,她渐渐都可以找到答案。“就是让所有人发挥她们最强大的优势。”
李斯丹妮
节目开始后,她意外地发现自己“还挺搞笑的”。“开始进这个节目前我有点害怕,因为有点社交恐惧症,平时在北京多半都在家宅着,也没想过再走出去一步。但这次收获了那么多珍贵的友谊,认识了那么多特别优秀的姐姐,还让我尝试着去打破了原有的一种规律。”
在接到节目组的邀请之前,她也为疫情后的状况担忧:“会有很大的危机感,在想后面该怎么办,要让自己生存下去。当时想不管这个工作多难一定要接,何况是那么好的节目,天哪太感恩了。”也曾有朋友对她说,你这个年纪应该有更稳定的工作,但走到今天,她知道身为艺人就永远要面对不稳定和随机。“有时我也挺焦虑的,但日子总得过,你得把自己的情绪疏导好了,然后把所有的艰难给扛下来。”
出道九年后,李斯丹妮才真正确认自己是一名唱跳歌手。“刚刚出道的时候很懵,自己是不是一个歌手都很难定义。我还是挺执着的,支撑我走到现在的动力始终是对这份工作的热爱,别的事虽然也可以做,但没有那么大的激情。而且一直有粉丝默默地支持,我是有责任的。”
李斯丹妮
唱跳歌手对体能的要求和一般歌手不同,她也知道自己的黄金时期有期限。“我想趁现在身体状况可以的时候拼命努力。唱跳歌手的生命力是有限的,我们的舞台说白了,就是演一次少一次,我不想浪费它。”
她从骨子里热爱街舞,“就好像爱自己的生命”,也曾经参加过街舞的节目,“然后被踩得稀碎”。虽然其中有许多客观的因素,但她接受所有的事实。“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壮一些,要对自己更苛刻和严格一点。当初参加快女也被大家骂,说我不会唱歌,OK 我就要做给你们看。街舞的选手都很厉害,只有真正面对面和他们交流,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,你只有变得更好,才有东西拿出来。”
《乘风破浪》这个节目引起的关注度也把她推到了更多人的面前,她觉得,是时候把自己的梦想再扩展一些。
“我也是成熟的艺人了,多年来也有了一套自己的工作模式和规划,有更好的机会来,当然不能视而不见,那些还没有达成的目标也一定要完成它。”
李斯丹妮
开演唱会一直是她的计划之一,但究竟是小型的live house 还是万人的大型演唱会,之间相差了许多的级别。之前她一直在一个相对小众的范围里被认可。“最初我们做的一些东西很受争议,但回头看还是觉得挺厉害的,我们在创新和突破,所以还是要坚持。市场不是不能妥协,但要找到一个良好的沟通方法。”
曾有人告诉她,定位成“御姐”的性感范儿会有更多的商务价值,但她不感冒。“我有过挣扎。其实自己对自己都不那么了解的时候,你并不知道别人告诉你的路线是不是对的,甚至当你逐渐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时,还有人劝你不要变。这两年我做的事情是很舒服的,在台上,我唱的歌、穿的衣服、化的妆、做的发型,一切都是对的,做自己认可的事情才能有更多的自信,才能把最好的能量释放出来,而不用去刻意塑造一种不擅长的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