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伟霆
当代艺术使我空前兴奋
陈伟霆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—在此之前他已经五年没有休息过了。像每个上升期工作高饱和的明星一样,他每天拍戏拍广告、参加活动做访问,马不停蹄。“我现在33了,如果再这样跑下去,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灵魂的感觉。”对他来说,没有自己的生活就是没有灵魂。而对习惯于被生活逼迫着不断努力的大多数人来说,又有多久没有反问过自己究竟什么是生活?“一个男人的上进,并不是你每天在拼力工作就叫上进,如果只是不断往外掏空自己却没有新的东西吸收进来,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。”
时间要再往回倒流几个月,那时他正在拍一部电影,每天是长达八小时的特效化妆和漫无止境的拍摄,再加上其他叠加下来的工作,一场原以为并不严重的感冒,两三个月竟也不见好,前所未有的疲惫忽然向他袭来。那一刻他意识到,自己的体能可能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,“这个状态我什么也不想做,感觉自己很空洞。虽然要硬撑着去工作,但我的目的到底在哪里?”一连串反思接踵而至,“我问自己是为了赚钱吗?可如果毫无方向只是硬冲硬冲,这样只是在伤害我自己的身体,然后回想了一下,我发现自己这几年都没有真正去吸收一些新的东西了,我不能就这样一味地消耗自己。”
陈伟霆
对很多人来说,反思也许常有,若想改变却有点力不从心,但陈伟霆决定慢下步子,试着回到生活本身。也是在这个时候,他忽然迷上了当代艺术,他在香港看Louise Bourgeois和George Condo,也在北京去看了UCCA。他真正静下来花时间去感受这些画,并沉迷于这个过程中与自己的交流,“我喜欢的艺术家他们可能走过很多地方,经历过很多事情,甚至有过很多段感情过往,我想看看这些已经到达一定境界的男人,又是如何看待事物本身。”在喜欢的作品面前,他会停留很久,试图寻找自己与作品之间的情感联系,会因为在一幅画中领悟到新的东西而空前兴奋,新的爱好让他的生活重新增色。
陈伟霆
我对未来的预设, 是奔跑的欲望
陈伟霆的假期除了四处去看展览,玩也绝不会被落下,以往都是去滑水的他,这次又解锁了新技能—滑雪。“我在滑雪场一次待了七天,每天花十几个小时滑雪,差不多午饭晚饭都是在雪场吃。根本没有出去玩过,从早上7点钟起来滑到晚上9点半关门。”对每一件喜欢的事情都充满当下的专注,他形容自己喜欢一个东西就是“狂,疯狂”。
除此之外,他把大部分时间留给了家人,在家做一个普通的儿子、弟弟和舅舅。他花大量的时间陪妈妈,空闲的时间去学校接自己的侄女和侄子放学,过最正常不过的生活。唯一发生变化了的,是他那些从小玩到大的兄弟,这群三十多岁的男人们,通通结婚有了孩子。以前一大群人插科打诨,如今都变成了他听不懂的育儿经。“原本我喜欢说一些贱贱的话题,现在我都插不上嘴。”只好僵硬地问问别人以后小孩子读什么书这种低门槛问题。但迈进幸福大门的兄弟们自然也想拉他一把:“ 就差你了,很难想象你将来有小朋友会是什么样子?”
如果让陈伟霆做这样的假设,在生儿生女面前他有着截然不同的“育儿态度”。“如果是生男孩的话,我肯定会‘虐死’他。我要他学滑雪、滑水、打拳,还要学吉他、跳舞。因为要陪我玩,我希望将来带小朋友可以参加各种我们都有共同语言的活动。我想带我的小朋友去看看外面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可以玩的,男生是应该玩出来的。”那如果是女儿呢?“那就宠,只有宠。”光是这句话说出来,陈伟霆的声音都比前面那句要柔软百倍。以为平时微博上的宠娃狂魔未来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就会归隐生活,结果他的答案截然相反:“ 我不会为了孩子或家庭就放慢脚步,这不是钱的问题,也不是经济能力的问题,这是一个榜样,我想让自己的小朋友看到爸爸是怎么从零走到今天还在往前跑,我觉得男人必须有一个往前跑的欲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