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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柏然 | 门外喜新 门内恋旧

2019-03-21 来源:时尚COSMO
纵使井柏然拥有一整面柜子的杯子,他平时最常用的还是一只最不起眼的、三十几块钱的杯子。他说,这些细小的动作和习惯,似乎映射了很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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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柏然

2018年除却为电视剧《南烟斋笔录》的拍摄收了尾,井柏然再无其他大部头的工作,他有了更多时间感受生活。早前的采访里井柏然曾提起,入行九年,留给自己的记忆其实并不多。

那些更久远的细枝末节,也都已经在这数年的轮番采访中,被挖了个干净,他真的没有太多新鲜事了。“在我很小的时候,我身边的朋友都在说我,我自己也发现了,我好像缺少了一些好奇心,对生活也少了那么一点热情。我不会因为我即将面对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而想要去探索、去发现什么。有些时候我就觉得我的工作把我变得麻木了。” 他指的麻木,是在生活里。

但似乎是巴黎,唤醒了他的好奇心。

第一次去巴黎,井柏然说那种感觉是“似曾相识,又一见钟情”。彼时,那座有着1400多年历史的城市让井柏然真正意识到了“新的世界,并且这个世界里还有很多很多是我自己好奇的”,他流连于一家家紧挨在一起的小店,井柏然喜欢小小的角落。第二次去,他跟随品牌作为特邀买手,去到了许多需要提前预约且稍显隐蔽的礼品店和花店。其中一间位于巴黎郊区的家具店让他记忆颇深,那是摆满了各式家具的一整幢楼,不同的楼层陈列着不同品类的家居产品,他依稀记得里面还供应免费的棉花糖和巧克力。“那个时候特别没出息的想法是,想把看到的放在自己的家里。” 井柏然对家居设计的热情也自此蔓延开来。

“ 在巴黎的生活对于我来讲,是很简单的。比如在北京,可能是生活跟工作的环境导致的,有些时候我在北京的家里面,就真的不想出去了。其实北京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,但我待了11年,几乎没怎么出去过,因为我一休息就想在家待着,希望有一个自己的空间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发个呆也是好的。但在巴黎就不一样,巴黎会让我没有那么懒。”

井柏然说在巴黎,有很多事情他想去做,让自己的节奏慢下来,被他一次次放在行李箱背回北京的,除了一只只好看的子,还有想让自己慢下来的潜意识。

好奇心和创造力时常是一触即发的,开始了便很难停下。井柏然在审美上的输出也不止于家居设计。拍摄那天,一顶白色的帽子被他简单折几下,原本毫无规则的形状一下多了些许棱角,扣在头上,井柏然这才满意。不凑合也不委屈,他乐意抓住每一次有可能创造的机会,乐意用自己的“改装”,哪怕只是细微的改变,赋予事物新的灵魂。或许只有日常琐碎的幸福感和舒适感,才能慢慢叠加成我们惯常提到的“快乐”或者“满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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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柏然

人与人的牵连,温暖且真实

巴黎的一年四季井柏然都见过了,他偏爱六月之后的日子,天光足够长,只要天还亮着,他就觉得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。

蒲先生在巴黎经营着一家川菜馆。他早年从成都只身来到法国谋生,身无分文时也曾游走于街头,后来凭着年轻还有一股子横冲直撞的劲儿,蒲先生开始同几个朋友一起经营餐厅,之后又独自撑起了现在的餐馆。每次井柏然去,蒲先生都会特意为他烤上几串牛肉,井柏然说那味道棒极了。

2018年10月,井柏然带着工作团队去巴黎团建,他们照例又去了蒲先生的店里,一连三天。有一次,他们一直坐到了餐馆打烊,蒲先生倒也并无催促之意,转而从后厨端出了一大盘瓜子,开始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闯荡岁月。故事慢慢讲,井柏然发现店里剩下的几桌中国客人也被吸引了过来,这一群陌生人,在那一刻分享着同一个故事。

井柏然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了,人与人之间的牵连是真实而有温度的。“大概是在那样一个特定的环境里,我才会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情。” 他不被区别对待的时候太少了。井柏然却很少去想自己和世界的关系,他以为人之渺小,“ 有太多的力所不能及”,如果说能够在小范围影响到他人已是一个人的成就,那么面对时代,我们能做的改变简直太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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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柏然

回归自我,让心靠岸

采访时,他很多次提到“守住自己”,他想要守住纯净、简单。于是他开始喜欢在法国逛超市,光是看一看也觉得很开心,那些从不同土地生长出来的熟悉的物种,“ 对我们来讲它的定义就是新的”,井柏然想要抓住这些新鲜。

是随波逐流成为浪潮中的孤舟,还是把控船桨决定方向?尽管没有任何一艘船可以与风浪抗衡,但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。同坚持自我相伴而来的,往往还有他人的误解,于是更多的人在成长中学会沉默不语。井柏然凝神于手中的船桨,他当下的选择是:回归自我,让心靠岸。

梵高小镇,又叫奥维尔镇(Auvers-sur-Oise),位于巴黎近郊30公里的瓦兹河右岸,这里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·梵高(Vincent van Gogh)生命的终点。这一次重回巴黎,井柏然来到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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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,他知道吗?那些在他身后才受到的瞩目和赞誉。明明他一生受到了那么多阻碍,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委屈,甚至生前都是别人的白眼,现在却是市民对他的崇敬与尊重。这个温暖已经没有了,他已经感受不到了。” 井柏然说梵高的故事让他动情。但或许只有一秒钟的时间,井柏然立马从低沉的描述中抽身而出,他说东北话里叫傻乐,他觉得挺好,很多时候钝感和模糊,反而让人解脱。好比拍摄时,无论挂在他身上的是缆绳还是救生圈,象征着的都不是既定的“ 束缚”和“保护”。或许现下,井柏然是无意识的。很多外界看起来的问题,会随着个体对自我更加明确的认知而消散。

“ 做一天疯子还是傻子?”

“ 傻子吧,疯子太累了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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