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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葩说:被仰望的 与被隐藏的

2019-01-25 来源:男人装
《奇葩说》一路走到第五季,今年秋冬,马东、马薇薇、邱晨、黄执中、肖骁,一个主持人带着前四季的BBKing(奇葩之王,即每一季的总冠军)投入一场新的战斗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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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东、邱晨、黄执中、马薇薇、肖骁

四年前《奇葩说》海选的时候,谁也没有想过它将成为爆款网综,一群想要被人听到的人,他们说话、讨论甚至争执这件事情刺激了听众,一路走到第五季。

今年秋冬,马东、马薇薇、邱晨、黄执中、肖骁,一个主持人带着前四季的BBKing(奇葩之王,即每一季的总冠军)投入一场新的战斗,赛制改变之后带来的对抗和竞争再次升级,情绪绷住又溃败,又绷住,是某种逼到绝境之后的清醒与反弹,是摸索到另一个阶段的困惑与懊恼,是走出舒适区时的自剖与柔软,也是顺时顺势而下但求无愧于心。

马东说,我们做一件事情总会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但是因为这个事有这么多挫折,所以这个事情做着心里踏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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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东

马东:好奇心驱动者

“人生本身是痛苦的,这个过程注定是痛苦的,所以这里面的细节都是快乐的。”马东的人生里有过几次主动离开,他看重在一个环境他还能做什么,被自己的好奇心驱动着,对于保持好奇心的分寸,那就是全部。

“初心没那么重要”

往前推二十年,主持人马东会被介绍为相声大师马季之子,但是他说他继承父亲的东西不多,父亲极勤奋,有天赋。而留下来的,他调侃,一是胖,二是糖尿病,病倒是没有来,他怕。

和父亲马季一样,他们都是靠说话立身的人。

马东看起来心情不错,总在笑,不是大笑,是那种忍俊不禁的样子,嘴巴一抿嘴角向上。拍摄结束后他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,坐在一个藤编的墩子上,卫衣上打着米未的logo“MeWe”,黑底红字。

米未,这是马东创业三年的公司,度过一段高速发展时期和膨胀时期,三年后马东眼下关心的不是既紧急又重要的事情,而是重要但不紧急的选项,比如组织建设,比如对内容的深度学习。

主打的《奇葩说》进入第五季,马东将在12月到达50 岁。

1996 年他从澳大利亚回国,做了20 年主持人,从湖南卫视的《有话好说》到中央电视台的《挑战主持人》《文化访谈录》再到爱奇艺的网络综艺《奇葩说》,演播室、合作者、面对的观众换了几轮,马东割掉的眼袋又有些长出来。

过去的很多事情被他选择性忘记,尤其是细节,他需要腾出脑子来做现在的事情。

我们试着谈起了1998 年他在湖南卫视主持的《有话好说》。在《孩子染上艾滋病》那一期中,马东一把抱住满场跑的小李宁,一个三岁的呈HIV 阳性的孩子被暴露在镜头下。

这个举动给马东带来了争议,人们说孩子被曝光之后会被歧视,周围的孩子看到他就会避之唯恐不及。

“我当时最开始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,我觉得有那么严重吗?因为我毕竟是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,我这个动作,其实就是想告诉大家,身体接触不会传染。”马东想,如果回过头来重新做,他大概不会再抱起孩子,“我到这个年纪,我会发现执着于发心?没那么重要。执着于发心?的反面就是过于关注自己。”

无法判断价值的时候就不判断,随着整个时代就好。

“你要知道你自己是时代的一部分,你在那个年代所能做的事情不可能超越时代,你就做最对的事情,然后时间证明不完全对或者说不妥当,也没关系。”马东说。

不可说

去年在《十三邀》中与许知远的一次对谈播出后,《恶毒梁欢秀》把马东定义为“犬儒主义者”,他把关于价值、意义讨论的问题都截断,把自我矮化。但舆论场的这些讨论最后都会落空,即使是出自马东自己之口的那一句“底色是悲凉”也被他视作为了节目效果摘出的“金句”而已。

人们热衷于讨论如何来形容马东。

80 年代在澳大利亚的生活使他更愿意去看到和接纳不一样的做法,黄执中说过马东是个周到的人:“他能让我自在,让大家自在,我不知道怎么形容,我觉得是一个很微妙的过程。比如说你看跟我在一起舒服的人就是如晶嘛,可是如晶一定不能跟别人相处,但是马老师不是,他可以跟如晶处得好,可以跟肖骁处得好。最外向的到最内向的都能自然,这是很不容易的。”

《奇葩说》拍了四年五季,选手来来去去,马东永远是宣布残酷结果的那个人,也总会流露出一些温情时刻,“你知道所有参加的选手,他们只是在节目的形式上叫作淘汰,他们并不是真的从我们朋友圈被淘汰,他只是从赛制里,而不是从我们的生活里面消失了。”

《奇葩说》第二季BBKing 邱晨说马东身上有一种复杂性,“他身上有一种……”她思忖许久,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,“就是难以形容,令人很想接近又不愿意接近的复杂性。”

马东像个容器,米未的联合创始人牟頔曾形容他“外圆内圆”。而《奇葩说》第一季播出之后,他被大家认可的正是容性,“我们接受可能这个人无理取闹,我们接受这个人咆哮,我们接受这个人撒泼”。

如果把这道填空题抛给马东:马东是个____ 的人?

“任何一个词放在这里都会不准确。”马东说。他几乎不对任何事情下结论,不喜欢句号,对确定性抱有怀疑。因此他说这个词,不可说。

穿越周期

大概从40 岁出头马东就开始害怕了,他把自己的生活和同龄人拉开距离,更多是和年轻人待在一起,米未的办公室是个敞开的大空间,马东有意去接近办公室里的年轻人。采访时他会提到星座,会用“木有”这种诞生于网络、曾经被年轻人频繁使用而如今已经被抛弃的词。

“他一直说自己是出生于60 年代的90 后,他就是60 后,他装什么90 后啊,他哪像什么90 后。他身上就是长辈感很重啊。”肖骁翻了白眼,这个参加五季《奇葩说》的选手以阴柔和率真被观众记住。但是他又低头作出依靠的样子,“但他是属于一个让你忍不住想要跟他撒娇的那种长辈。”

和年轻人相处的诀窍是,“翻白眼你就忍着呗”。也许马东在穿越周期。

35 岁,是比较特殊的一年。马东想清楚一件事情:如果人生七十,那么他就过半了。

“有的人会觉得进入了后半场,但是我的想法是宁肯重新来一遍。20 岁的时候什么样,到30 岁、40 岁的时候,你想想看,有没有机会把20 多岁的日子重新过一遍。”马东说。

就算外界对《奇葩说》的评价、期待抬到多高的层面,马东对它的定义就是“娱乐节目”,“能够帮别人茶余饭后带来一点乐子,舒缓一点焦虑,解决闲得蛋疼没事干的时间问题,足矣。它本身是内容创造,内容创造里面很重要的一句话叫作无视内容的形式边界,也就是用什么形式去表现并不是重要的事情。”

重要的是穿越周期,这是生存之本,这也意味着《奇葩说》抛开代际更迭,始终面向同一类人:20-25 岁、初入职场、关心爱情、烦恼于和父母的关系。“每一代人在这个年龄段的语境特别不一样,但他们表达的核心的内涵是一样的,只是用词不一样,这个事本身也很有意思。”

又或许他在寻找差异,在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环境中用另一种思维方式看待自己的生活。当我们观察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的时候,总是希望能下一个结论,思维惯性需要一个结果。但是很多时候,观察就是观察本身。

对于好奇心驱动的马东来说,一个鲜活的随时发生着变化的群体足够吸引他。

“有什么问题是你想辩却未能辩的?”马东坐在一片空椅子中,对着镜头。问题抛了出去,但信息传达时出现了“偏差”。

他回答:“我想变得年轻。”又是那个忍俊不禁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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