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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春 | 沉默在音乐中发出最大声(2)

2017-09-29 来源:时尚COSMO
“万物皆有裂缝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”作为《奇葩说》第四季的收官嘉宾,李宇春再次听到莱昂纳德. 科恩的这句话。走自己坚持的道路,可能会错过很多其他的风景,但那些风景可能会带来全新的东西。“是不是要有更多的裂缝, 让其他的光可以照进来?”出道12 年,李宇春是超级偶像,也是有抱负的音乐人。在音乐和创作上,她坚定甚至有些偏执。她不妥协,甚至不求保险。她常常提到一个词——“桎梏”。无论是工作还是作为个体本身,她都希望能够打破桎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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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春

与其谈起我的成功,倒不如问我拒绝了些什么

她以一种几乎有违于这个时代的认真,打磨着自己的新专辑。

接连推掉了接踵而来的片约与综艺节目邀请,然而李宇春从来不是一个害怕尝新的人。为数不多的在秀场或是片场时光,是为了观察和感受另一个行业的氛围,看着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从她身边走过,她仿佛看到一扇扇新世界大门正向自己开启。“要创作出令所有人共鸣的歌,就要融入社会。”

作为一个开过无数场演唱会的歌手,她曾经认为秀场后台会与演唱会的幕后类似:虽然千头万绪、纷忙不堪,然而自有其运行轨迹。当自己置身其中,看到这种几乎可以用“混乱”来描绘的状态,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新奇。在工作上,她一直保有这种清醒。虽然参演过几部电影,参与了《如梦之梦》 的排演和巡演,但李宇春一直觉得自己仍未摆脱表演的困惑。工作之余只要有时间她都会与之前结识的表演老师沟通指教。

所有的这些都让李宇春更清晰地意识到,站在演唱会后台那种成竹在胸的感觉,来自一次次彩排带来的安定,也离不了多年沉浸音乐事业的感受与经验。

与世界的互动越多,才会让自己有更多的感知,才能自由表达,接着才有好音乐。作为一个出道12年的歌手,如今对于李宇春来说,音乐是工作、是热爱,同时亦是丈量生活的标尺。“有时候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2012年在干什么,但我能想到我2012年做的专辑叫《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》。”

她大部分时间沉默,永远干净。但说起自己的每一张专辑,说起自己音乐生涯的每一个阶段,李宇春都坦诚不已。2006年发行生命中第一张专辑。那时候她“完全不懂得如何做一张专辑”,因而《皇后与梦想》更像是唱片公司的装。她也自认当时“称不上是一个创作者,更像是演绎者”。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三年,李宇春从工作中汲取了经验,丰富了音乐感知力,因而开始自己写歌,却并没有系统的表达。从2011年《会跳舞的文艺青年》开始,李宇春开始建立整张音乐企划的思路和概念,思考自己想要什么样的音乐标志。之后的《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》 《1987我不知会遇见你》,延续了这种探索。而进到《野蛮生长》,李宇春觉得,自己又进入一个新的探索阶段。

“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有桎梏的人,我希望自己是可以一直往前的,所以不管是做音乐也好,开演唱会也罢,大家业已习惯的模式或节奏,并不是我想一直保持的。所以,我总是希望可以求新求变,不拘泥在那个框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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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春

在自醒中成长,在寻觅中向前

李宇春的安静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,理性淡定。作为偶像,也不愿意主动分享,甚至会觉得社交网络过于嘈杂打乱了她的宁静,用距离感捍卫自我的坚持。在她的身上,一直可以看到一种现代性的内在自我对抗,积极寻找着变革的意义和方法。

COSMO :《Why Me》演唱会做了有十多年,你一直想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是你,那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?

李宇春:我觉得《Why Me》之所以对我来说有价值,就是因为它是一个一直会让我找寻下去的问题。首先,这个问题在不同的阶段,会产生不一样的答案;其次,这个问题始终存在,会让你不断地去找寻探索,你不会因为找寻到了这个答案而被桎梏。

COSMO:现在会有什么调整自己的方法吗?

李宇春:我的方法是去旅行。其实现在这种疲惫的状态在我刚出道的时候并没有过,也可以说旅行是我在后来才找到的一种休整方案。我其实之前很少有生活层面的东西。但是我现在会去看电影,看话剧,这些都是调整的方法。

COSMO:我对你在 《奇葩说》 节目上分享的一句话印象深刻。辩题是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和平衡,你提到日本设计师川久保玲说,没有人是在休息了很长时间后回归但是状态依然很好的。所以在十几年里,你一直尽力保持在线的状态。这样会不会压力太大?

李宇春:我觉得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状态,才会去感受到大师们分享的那些激励。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疲惫、状态不佳甚至想逃避的时刻,但是我觉得我身边总是有这样的人,不管看到这些人的一些访问也好、事迹也罢,会给我很多的激励。聊到那天那个话题的时候我正好想到,我前不久刚好看过她的一篇访问,所以当时举了这个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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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春

坦然坚持,用自己的方式和世界对话

李宇春看似若即若离,与众不同。其实她对自己,对音乐,从始至终就定位准确 。你不曾感觉她有大的变化,那是因为强烈的自我认同让她一直坚持在走自己的路。我们看到的坦然自信,都是生命赋予的经历带来的最坦诚的自我展现。

COSMO:最近你觉得有什么新鲜“疯狂”的经历吗?

李宇春:是今年5月在戛纳为慈善走秀吧。对我来说我在观察大家的工作,看这个行业的工作氛围是什么样的。周围人都在奔走忙碌,有点儿混乱。但是对我来说陌生而又熟悉,因为我自己做演唱会,也是很忙,会有千头万绪,但是所有东西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,就是所有的彩排全部都已经完成,我心里很有把握。不过在秀场的后台,我觉得我好像没有这么多控制力,但是走上台后,反而觉得挺平静的,也挺自在的。我觉得这个初期的平静与我本身并不是一个模特有关,因为我自己在做本职工作的时候,会有压力、要求。

COSMO:作为一个偶像,一个聚光下的明星,你有过不适应的感觉吗?

李宇春:不适应被保护或者被“包裹”起来,肯定是有这样一个阶段的。虽然这些东西是客观存在的,但是它并没有影响我个人的决定。我是一个蛮笃定的人。

COSMO:这几年你一直进行歌曲创作,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,找到灵感并变成作品,这是怎样的一个过程?

李宇春:日常当中找寻到自己感兴趣的瞬间我觉得不是一件难事,但是要把它放在歌曲里面,那可能是一件难事。在我日常的生活当中就有很多碎片化的东西,我会记录在我的备忘录上面。有些只是一个名字,或者是一小段话,或者一个句子。它出现的本身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,但是当你真正要把它整理,并且系统地放在自己的音乐作品当中,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。

COSMO:你说过在舞台上下你完全是不同的样子,舞台上音乐给你力量,而在舞台下是一个相对腼腆、话不多的人,那你觉得你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吗?

李宇春:对我来说我更愿意倾听。大家在聊一些观点的时候,我更多地是扮演一个听众,有可能这些信息会变成我的创作。我觉得我是同理心蛮强的一个人,我可以感知到,但我不是一个好的安抚者,我可能会用行动支持你。但是我并不擅长于安慰,或者说很多很漂亮的话,我完全不擅长。

COSMO:你当选秀节目的导师的时候,看到那些年轻人会不会想到原来的你自己?

李宇春:偶尔会想到,因为会有一些类似的情境,我比较能体谅他们的一些心情,我也能够体谅到他们对于导师的一种信任感,一种期待。一方面我有同理心,另一方面我也有类似经历,因为我拥有对整个完整过程的一种体验。我希望能站在这样的一种角度去尽我自己的一些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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