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库斯·吕佩尔茨《阿卡迪亚—战士 》,布面综合材料,200×162cm,2013年
当然,你也可以把吕佩尔茨的话理解为对观众的挑衅,不过放下这些不爽,不得不钦佩的是吕佩尔茨在第一次下笔前就想得非常透彻的一件事——他拒绝将自己的作品标签化、符号化,但又做到了让作品极具辨识度。这也是作为上世纪艺术流派成员的他,至今仍然走在德国主流艺术圈的原因之一。
上世纪80 年代,艺术家谭平曾在柏林艺术学院留学,目睹了吕佩尔茨与新表现主义艺术家们在欧洲市场上的火热光景。“在这帮人里,吕佩尔茨是最没有符号化的一个,”谭平回忆起对他作品第一印象时说,“其他人无论是材料、形象还是风格都已经有明显的符号,我记得当时有几张他以钢盔、战争为主题的作品在展览。但在那一阶段,有很多人在画这个题材,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一面,吕佩尔茨就不,他是直接绘画。”
标签化的好处之一是极具辨识度——提到巴塞利兹2,人们知道他的画中倒挂的人;提到伊门道夫3,会联想到他对比强烈的明暗效果;提到彭克4,会想起颇有古埃及、玛雅和非洲艺术的符号……但提到吕佩尔茨,他无法被归类,只有画面中常常涌现的宗教感、仪式感,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这是他的创作。这种刻意与所有流派、风格保持距离,把绘画的意义回归到了绘画本身——“绘画是永恒的,与时间并存。观赏者和艺术家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关系。艺术家绝不是游离于社会之外的乖僻之人,艺术家是一个社会中具有绘画天赋的人。
社会中有人具备绘画天赋,这个人就是我。我的作品并不一定需要被社会理解。艺术作品是否被人们理解,或是遭到拒绝,体现的只是一种时代精神,但并不影响艺术创作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