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红茶引发的定制旅行
这是一场寻找锡兰红茶秘密的旅行。旅行开始的时候,我们一心想找到最顶级、最好的锡兰红茶;7 天寻茶之旅走下来,才发现锡兰红茶清亮无秘密,所谓最好的红茶也只是个伪命题。如果真有秘密,那也只能归结于——这个印度洋小岛,先天就是最适合茶树生长的乐土。就像旅途中一位评茶师所言:“好茶,喝进嘴里你会微笑。”多简单的哲学,在斯里兰卡这个全民微笑的国度,连茶叶都学会了微笑。
斯里兰卡最常见的白瓷杯,杯子不会喧宾夺主,只衬托红茶汤色。
康提/维多利亚的下午茶
维多利亚水坝区域非常私密,有一种“山水包场”的感觉,坐在酒店露台看风景喝锡兰茶很有“红茶国度”的存在感。
几百辆大巴挤在康提老城,和Tuk-Tuk 车一样,这种皮糙肉厚、没有空调的“塔塔阿育”牌大巴是斯里兰卡人出行的首选。
比“塔塔阿育”更庞大的是康提湖边的榕树,康提王朝皇帝为自己修凿的景观湖,后来被英国人堆满了湖景别墅,榕树下难得安静,只有橙色袈裟在飞。还有,湖边茶馆的一缕茶香。
几乎所有游客都为佛牙寺而来。为了在供奉佛牙的银函前祷告几秒钟,手捧睡莲的信徒需要排上至少1 小时队,排在我身边那个人,随身带着便携式茶杯。内殿的佛门开启时,双手合十成海,所有人都在佛前闭目诵经,花香里隐着一丝茶香。我始终相信:一个虔诚的国度出产虔诚的美物,若这份虔诚还能配以最好的阳光、季风、水和土壤,就真的举世无双。
锡兰红茶,便是这般殊胜之物。斯里兰卡独立之后,“锡兰”旧称逐渐隐退,2011 年官方甚至宣布禁用旧国名,却对“锡兰茶”(Ceylon Tea)网开一面——毕竟,想要抹去锡兰红茶创下的百年品牌基业然后重起炉灶谈何容易,锡兰茶的品牌早已超越政治。
一提到“锡兰”,画面里就是英国人的早餐桌,满满的情怀。
下午,我和王京、佳美一起,避开喧闹的康提老城,躲进20 公里外的热带山林。康提老城有不少高品质度假酒店,比如The Grand Kandyan(皇家康提酒店)和Earl's Regency Hotel(伯爵酒店),不过,作为最懂斯里兰卡的中国人,王京特别挑选了维多利亚高尔夫球会内的The Albatross Boutique Villa(信天翁精品酒店)。事实证明,这个选择非常英明。
信天翁飞得高,别墅建得也高,可以俯瞰山脚下的高尔夫球场。英国殖民时期,锡兰生活着大量苏格兰商人,带来了源自圣安德鲁斯的绅士运动,维多利亚球场建在河谷,马哈韦利河美得像漓江,尽头的维多利亚大坝可以看成斯里兰卡的胡佛水坝,解决了中央高原许多茶园的电力和灌溉问题,它是“红茶的血液”。我们坐在露台上喝茶,隔着几个山头,可望见斯里兰卡最高峰——海拔2524 米的皮杜鲁塔拉格勒山。
维多利亚没有秘密。白茶壶、白奶壶、白杯,斯里兰卡习惯用纯白色骨瓷茶具招待客人,一方面洁净素雅,一方面可以褪去所有负累,只衬托杯中红茶的色与香。我习惯不加奶,只固执地喝茶汤,性味甘甜。泡茶的服务生一脸腼腆,说不清茶的品牌,只晓得出自本地康提产区;后来聊熟了,小伙子干脆开始推荐起本地的庄园地产来,说有一片英国殖民时期庄园,包括英式别墅、八角亭和花园林地,只卖1400万卢比,相当于65 万元人民币。醉人的斯里兰卡物价。
茶人点评
斯里兰卡最早的茶树是种在位于康提的皇家植物园中,也是19世纪锡兰最早种植茶树的地方,生产的红茶是锡兰典型的中地茶品质风格。该地区2~3月份和7~9月份的旱季茶品质最佳,汤色红艳,滋味浓厚强烈,香气鲜醇透着一丝薯香,让人不禁想到了正山小种,甜醇浓厚的茶汤散发着薯香桂圆香,历经万水千山从中国走向世界各地,作为世界红茶的鼻祖,小种红茶的影响力正在以另外的形式延续着,就像眼前这样一杯透着薯香的锡兰红茶。